容语翻身跃上小舟,立即蹲下给王皇后按下胸口,试图将她肺腑里呛住的水给逼出来。
两名女婢也临危不乱,一人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住皇后,一人帮着容语打下手。
朱承安坐在船尾,茫然地望着自己母亲,重重地吐着气,冷汗已浸过全身。
一口又一口水从王皇后嘴边溢出,到最后她终于咳了几声,已有苏醒的迹象,四人悬着心的方才放下。
容语并未松手,而是继续给她按压,试图将余水给压出,而这时,无论是两名宫婢,还是朱承安都愣愣地看着容语胸前。
那本该平坦如川的胸膛,此刻却现出饱满的弧度
朱承安当即傻了眼,他跟快木头似的,缓缓将视线往上挪。
她脸颊被水浸过,白皙得过分,残留的水珠顺着鼻翼,断断续续往下落。
眉睫有水珠跌落,漫入眼眶,她抬手擦了擦,继续按压,神情专注而沉静,一如过往
不,不一样了
他不是没怀疑过她的身份,每每被她否认,他便以为自己多心,今日亲眼所见,确信无疑。
没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没有不被信任的懊恼,唯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些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名宫婢皆是王皇后心腹,经历最先的震惊后,很快装作不察,神色如常帮着王皇后整理仪容。
王皇后缓缓醒了过来,眼眸还未睁开,唯有苍白的嘴唇喃喃的,
容语侧耳一听,只见她极轻又费力地呼唤着,
“停云”
容语皱了下眉,问朱承安道,“停云是谁?”
朱承安目色一暗,垂眸道,“是李太傅,太傅名蔚光,字停云”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表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