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面前这气度凌赫的男子是李蔚光关门弟子,朱靖安心头缓缓爬上了几许隐忧,“清晏,咱们会是他的对手吗?”
谢堰深深看他一眼,双手一揖,“殿下,我们谢家永远效忠殿下,此事朝野皆知,殿下莫疑。”朱靖安倒也不怀疑这一点,这么多年谢堰明里暗里替他谋划,他的功勋和能耐,朱靖安看在眼里,他根本离不开谢堰。
谢堰眸光一转,“此外,太傅与王晖之间也不如表明那么和睦,我听说,王家的小厮从来进不去李府大门”
朱靖安想到这里越发放松了戒备,笑着道,“对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当年王皇后入宫,王晖功不可没,李蔚光绝不可能与王晖待在一条船上,与其说李蔚光是四皇子一党,不如说他身为左都御史,保的是大晋嫡皇子的正统。”
朱靖安堪堪站直身子,想起十八名侍卫惨死城门口,后背瞬时渗出一层冷汗,
“清晏,那女贼到底怎么回事?”
谢堰闻言神色微微一恍,撩袍跪了下来,“殿下,臣害殿下损失这么多精锐,是臣之罪。”
朱靖安心中固然痛惜,还是连忙扶谢堰起身,“与你何干?他们能把你救下来,已是完成了他们的使命你可认出她是何人?”
谢堰薄唇抿了抿,默了半晌,摇头,“臣没能窥出她的底细”
朱靖安惋惜一声,不再多言。
经过半月三司会审,郊祀一案几乎落定。
杭振海阖家被打入牢狱,杭振海在狱中自尽而亡,临终写了一封悔恨书呈给皇帝,又有杭贵妃脱簪请罪,皇帝终究给杭家留了后,女眷削发为尼,其余被发配边疆。
至于丁毅与张赣等人,也悉数午门抄斩,撤换上了年轻好掌控的军将。
唯独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一职,被空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