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瞧清那锦囊,脸色霍然一变。
那是红缨的物件。
“言言,你常年上山采药,数日方归,若哪一日你回来见不着我,见此金丝如意结便知我情形,一股金丝表示我外出待归,两股金丝意味着我出事了”
而眼前,一丈远外的金丝如意结恰恰是两股绳。
容语眼眶发热,快两年了,终于在此时此刻,寻到了红缨的踪迹,一股湿意漫过眼眸,她狠狠一闭,逼退心中的热浪。
院外,瞿昆走至那紫衫女子跟前,捏着她下巴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那女子拧入院门口停当的马车里。
容语见状,决心跟着五王爷这一行,前往二王府。
日头渐西,瞿昆挑了大约十五名女子,其他姑娘均站在两侧环廊,满目艳羡。
容语辍在人群后头,趁着众人不备,暗射了一颗石子,击中其中一身量仿佛的女子,那女子哎哟一声,捂着下腹,面色羞赧道,
“管事,奴奴想如厕”
管事神色不恁,却又无可奈何,“快些去!”
那姑娘提着裙迅速跑离人群,折去后院恭房。
容语踵迹在后,片刻后,待她从恭房出来,已然换了一副面容。
酉时初刻,容语随同众舞女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向二王府。
两座王府相隔不远,皆在澄清坊,五王府在东南角,依山带水,奢靡辉煌,二王府在东北角,檐宇相接,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