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赟气笑,懒懒散散摇着扇子,“殿下,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今日丢了大脸,倘若不把她抓回去狠狠修理一顿,我今后在京城可就没法做人了。”
二皇子见二人互不相让,连忙从中斡旋,他先斥责了一声朱赟,
“你是怎么跟四殿下说话的,小心回去被你爹爹揍!”
一面又与朱承安说笑,“老四,你也知道朱赟这小子最爱脸面,今日这事怕是没法善了,这样,我替你做个保,只要他不伤害容语性命,你便由着他一回。”
朱承安俊脸微冷,“你先把容语带来,本王要见到他的人。”
朱赟一阵气结,你的人现在就在这儿,再耽搁下去,被谢堰发现端倪,性命堪忧。
朱赟狠狠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耐心周旋,
“行啊,带过来也可以”他语气凉凉转身,目光在容语与暗卫身上戳了一下,“你和你,去对面把容语带过来。”
容语不得不佩服朱赟,这人油腔滑调,浑水摸鱼最是在行,眼下唱戏一般将众人唬的团团转,她猜想朱赟八成是发现了她的隐秘,至于为何帮她,还待深究,眼下脱身要紧。
她忙应了一声,与那暗卫往河边走去。
二皇子此时注意到了容语,“他是谁?”
“哦,她是勤务楼的侍从”又把应付谢堰的话说了一遭,二皇子也没说什么,朱赟一向不着调,身边的人跟走马观灯似的换,看上这个小厮,并不稀奇。
更重要的是,谁也不会料到朱赟会与刺客搅合在一起,自然没怀疑他。
朱赟目送容语上了船,提着的心方才落下。
不消片刻,谢堰自楼内掠身而出,“殿下,楼内没有寻到刺客!”
“什么?被她逃了?”二皇子脸色极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