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厮打在一处。
容语一面喝酒,一面看热闹。小王爷身旁两名小厮想是见惯了这般场面,也熟视无睹。
半晌过后,二人终于累极,商量着松开了手,纷纷瘫坐在地。
小王爷嘴角被许鹤仪揪出一条血痕,他摸了摸,痛得嘶声,“许鹤仪,本王今日包了这红鹤楼,你要么与林疏姑娘定亲,要么就在这楼里歇一宿。”
许鹤仪气红了眼,顾不上额头的淤肿,径直跳了起来,
“朱赟,你好大的胆子,本官可是六品监察御史,岂能狎妓?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本官一定去陛下面前参你。”
“去啊!”小王爷有恃无恐摊开手,扶着旁边的桌椅,慢吞吞坐了下来,
“恐怕你的奏本还没进司礼监,就被你爹拦了下来。”
容语押了一口酒,慢慢接话,“小王爷这话是唬人,许大人的折子不需要通过内阁,径直送去通政司,通政司自会交给司礼监,呈于圣上。”
小王爷笑意越深,“堂堂内阁首辅,不至于拦不住一本奏折。”
容语闻言顿觉牙疼,望许鹤仪道,
“你与你爹关系差到这个地步?”
许鹤仪绷着脸不吭声。
小王爷笑道,“哪里,许大人若是晓得我逼着许铁头在这红鹤楼歇了一宿,怕是次日还得送几箱谢礼入我端王府。”
容语明白了,许鹤仪年纪不小,许昱该是盼着儿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