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迟疑许久,应下一字,“好。”
福儿破涕为笑,将包袱抱在怀里,一面打开,一面问,“公公还有话说吗?”
容语暂时也没想到别的,便摇了摇头。
福儿喜滋滋的从行囊里捧出几件衣裳,“容公公,我闲来无事,估摸着你身量,做了这几身曳撒,学着外头流行的花色,绣的是暗纹,也不张扬”
将衣裳置于床榻,又掏出一叠白袜,喋喋不休道,“这是给你做的袜子,还有这汗巾子”七七八八给她罗列半床来。
原来那包袱里装得都是给她置办的行头。
容语一时心头发热。
她想起了红缨,红缨自五岁便学刺绣,一双美目早早熬得泛花,也学福儿这般,将她吃穿住行照料极好。
她孑然一身,唯有红缨与面前的福儿可堪牵挂,二人无论是谁,她都要护好。
福儿拿出最后一件衣裳,往容语肩头比了比,很是满意,见容语面如冷玉,身形似壁刃般立在窗下,一时百感交集,柔声唤了一句,“容语”
夜风拍打窗棂,廊庑的灯被吹得摇摇落落,屋内忽明忽暗。
嫩白的小手缓缓探出,去牵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