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心中惴惴不安。
总觉得杭贵妃此举不简单。
默了一会,见朱承安眉间萧索,似有隐忧,又问,
“殿下有心事?”
朱承安移目在她身上,些许是药性的缘故,容语一双眸眼极为清透,眼角还残存几分红晕,这般容色放在女人堆里怕是不输。
朱承安不知自己为何起了这个念头,连忙打住,讪讪道,“今日礼部杨尚书与父皇提起我的婚事,我大约要成亲了”
容语一笑,眉梢如驻春晖,“成亲是好事,殿下有了岳家,又多了个鼎力相助的人。”
朱承安忧心忡忡摇了头,
“只怕没这么容易如愿。”
容语顿了下,就怕五皇子与杭贵妃从中作梗,
“要不,请皇后娘娘出面主持此事。”
朱承安并未回她,仿佛累极,闭着眼,渐渐睡了过去。
容语待他睡熟,替他掖好被褥,悄声退出书房,折出正殿,沿着回廊欲回偏殿值房歇息,却见惶惶灯火下立着一人。
福儿眼底的骇色犹未褪去,局促地绞着手帕,堪堪望着她,
“容公公”声娇惹怜,一叹三折。
容语脚步一凝,在离她数步的距离立定,想起隆安公主临行丢下的话,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