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抬眸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面色铁青地别过脸去,便知是默认皇后所为,他长长拜下,“那臣便继续”
他回眸,看向门口侍奉的内监,“传监察御史许鹤仪和司礼监写字容语进殿。”
须臾,许鹤仪慢腾腾一步一回头地跨入大殿。
众臣瞧他神色不对,纷纷循着他视线往外瞥,
哪有容语的影子?
许鹤仪硬着头皮跪在殿中,“臣许鹤仪叩请陛下金安,皇后娘娘金安。”
皇帝目色沉沉在殿中扫了一眼,发现不见容语,语气陡然发硬,“容语呢?”
许鹤仪揩了揩额头的细汗,灵机一动道,“陛下,人有三急”
“急”字还未脱口,见殿门台阶处隐约掠上一道人影,许鹤仪大喜过望,“来了,来了”
容语抱着一样东西,脸不红,气不喘,从容入殿,“奴婢给陛下请安。”
皇帝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见容语姗姗来迟,一顿发作,
“放肆,朕传你进殿,你跑哪去了?”
不等容语回答,他面色一寒,“锦衣卫,将他拖下去,先行杖责二十板,再来回话。”
殿内噤若寒蝉。
刘承恩急得掐出一手汗来。
皇帝刚刚在皇后那受了气,谁去求情便是火上浇油。
其他诸臣也不会为个小太监出头,更何况容语确实失责,打一顿板子还算轻的。
唯独许鹤仪急得满头大汗,容语本就生得细皮嫩肉,打一顿焉知还有命在,他悄悄朝他爹使眼色,却见许昱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