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飞快回想科考的细节,到底是何处出了纰漏?
身旁的朱赟静静瞥着她,见她眉宇深锁,没由来的解气,
“怎么,还在想谁能来救你?以为攀上刘承恩便高枕无忧了?”
晚风拂猎,吹起他宽大的袍角,紫袍翻飞,越发衬得他英俊爽朗,朱赟生得倒是俊俏,可惜,白瞎了这副皮囊。
容语不作理会,大步往都察院方向走。
三法司并不在宫中,而在阜财坊京畿道街附近,只因三法司与各衙门关联紧密,后来在宗人府隔壁也辟了一处衙舍给几位堂官办公,三法司的堂官每日轮流两处当值。
容语被朱赟押入都察院时,便见许鹤仪满脸颓丧立在廊下,二人相视一眼,纷纷露出几分错愕和无奈来。
“卿言兄,你也被带来了?”
卿言是容语的字,十五岁那年师傅替她取的。
许鹤仪与容语结识于国子监,见她铁面无私,自认性情相投,引以为知己,
他连忙上前来迎候容语。
只见他目不斜视,将这位小王爷当透明人,先将容语拉过门槛,又枉顾小王爷冰冷的神色,径直将那份手书也连带夺了过来,
“有些人落井下石,卿言不必在意,有我在,都察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许鹤仪拉着她往里走。
这大概是许鹤仪第一次“仗势护人”。
容语轻飘飘回瞥了一眼朱赟的脸色,
憋屈,头疼,以及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