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既是在裕德堂附近失踪,那诸位均有嫌疑,眼下,挨个挨个听从本官询问,若有撒谎者,格杀勿论!”
诸位小内使神情戚然,齐声应喏。
事发在申时五刻至酉时二刻之间。
每名小内使均需交待这段时间的行踪,并提供人证。
容语闻言暗道不妙。
她本被小内使孤立,眼下放榜在即,众人恨不得将她一脚踩下,谁会为她作证?
果不其然,一轮拷问下来,只剩下她辍在最后。
谢堰坐于案后,慢条斯理握着茶杯,目光如霜似雪,注视着她,
“堂下何人,申时五刻至酉时二刻间尚在何处,可有人证?”
花影在窗外摇晃,廊庑下的灯芒沁着梅香照入,在容语身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她一袭暗色圆袍,似遗世的瘦竹,孑然而立。
她声音郎朗,从容回禀,“回大人,在下名唤容语,乃钟鼓司典簿,今日宴饮,领着舞女与鼓乐入殿给诸位大人助兴,三曲过后,也就是申时初,在下便领着众人离殿,将其送回钟鼓司,待安置妥当,方奉命来裕德堂等候发榜”
“申时五刻至酉时二刻间,在下应当是从钟鼓司返回裕德堂的路上”
说到此处,她语气尚有迟疑,正待详说,却见谢堰眯了眯眼,先一步截住话头,
“一路可有人随行?”
容语摇了摇头,心中微叹,
片刻,耳畔传来他浩渺的冷声,
“谁能证明你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