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博彩的事情。”瞿云舟的语气显得非常驻定。
“这么肯定?”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瞿云舟回头看着他,目光清亮,“除了博彩,我还真的想不出别的事情。”那天在晋安赌场露的那一手,既然瞒不过去,她也不想瞒。
燕洵看着她平静的脸颊,心底忽然寂静无声,脸上的笑容也自然地淡了,“那你有这个本事吗?”
“赌什么?”
“轮盘。”
瞿云舟皱了下眉,这不是什么高端的赌术,甚至可以说简单。在大多数人眼里,轮盘只是一种非常简单的赌术,更多靠的是运气,而不是技术。但是作为一个资深赌徒,瞿云舟当然知道其中的窍门。没有一种赌术靠的是全然的运气。
来燕洵的赌场砸场的是一个中年秃顶的日本男人,叫安倍靖四,穿着一身西装,留着两撇小胡子。他已经连赢四个荷官和一个监场,气焰无比嚣张,在轮盘摊叫喧道,“晋安赌场,不过如此!”
“好狗不乱叫。”瞿云舟拨开人群,和燕洵一起走入场中。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非常清亮,正好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安倍靖四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你在骂谁是狗?”
“没有说人,说的是狗,安倍先生激动什么?”
“你——”
燕洵在她身后捂着嘴不住地笑,他的笑声传遍了全场,没有丝毫掩饰,颇有乖张任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