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透过纱窗往里看,见是一位身穿藕色偏白绸衣,年龄不到弱冠的男子,正坐在马车里垂首斟酒,白净的皮肤,墨色的头发,哪怕是微低着头,也能看出五官很是出彩。
沈安筠也算经常出门,这样好样貌的男子见的却也不多。
她觉得刚才那道强烈的视线也应该不是他,毕竟相貌好的人,家里的人长得都不会差,在外见到样貌出众的人,实不必逮着人家猛瞧。
看了一圈也没发现特殊的人,沈安筠怀疑自己可能是有些多疑了,毕竟母亲年少时的教训还在,不小心不行啊!
她这样想真不是自恋,实在是父母长相都出众,她又像是挑着父母的优势长的一样,小时候当男孩子养,摔打着长大还不显,这两年哪怕是穿男装也掩盖不住相貌上的出众。
每次出门都不得不把眉毛画粗,皮肤擦黑,毕竟没有一定的实力,顶着这样的样貌出门,实在太过危险。
沈安筠进了城门,先找了个客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带着族兄,出门去找沈安锐。
沈安锐是沈胜川的次子,因着要把杀猪的营生传给长子,沈胜川就多方托人,把次子送到了京城四季酒楼里学艺。
沈安锐打小就机灵,又有天赋,颇得师父喜欢,他从十二岁出来做学徒,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年功夫,现在已经做到了二把刀。
沈安筠到的时候,沈安锐刚从外面打探完消息回来。
见了面,沈安筠也没说啥客气话,直接问:“二哥,人现在关到哪了,允许探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