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嚼着,琉璃看着他,嗔怪道:“怎么又关在御书房里,独自生闷气?”
“你呢?怎么一日都不来看朕?”他问道。
“我全身酸疼,懒得动弹。”琉璃说道,“还不是怪你?昨夜里跟发了疯似的。”
他抿唇不语,琉璃道:“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怪我以去明月家为借口,偷偷和师兄见面,就是担心你生气,才不告诉你的。”
他嗯了一声,琉璃问道:“今日又为何生气?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早朝上的事?”
“他们又在拿你的出身大做文章,朕气急了。”他咬牙道,“已经拟好圣旨,姓周的员外郎外放,刘相国罢免。”
“拟好的圣旨,还没有颁布吧?”琉璃忙问。
“还没有。”他冷哼一声,“明日早朝的时候,朕亲自宣读。”
“先别急。”琉璃抚着他的手背,“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听我说完之后,你再做决定。”
他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喝着茶,听她诉说。
琉璃仔细跟他说起刚刚在景福宫中,自己与德贵妃的交锋。
皇上认真倾听,听罢说道:“你的父亲杀人无数,可你救人无数,早就抵了他的罪过,你不必担心。”
“父亲和我的罪过我不怕。”琉璃说道,“我担心的是你。”
“你担心朕了吗?”皇上看着她,忍不住笑了。
琉璃点了点头,皇上笑着说道:“朕除了是皇帝,还是成王的独子,父王经营有方,成王府有偌大的家产,援助白沙洲的粮草都是从成王府拿的,没有动用过国库,调派的都是成王府的府兵,没有调派过禁军或者内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