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愣,睁开一双泪眼,怔怔看着她:“连你也指责我吗?”
“我不是指责你。”琉璃为她拭去眼泪,看着她说道:“你呀,想想前三次有孕,是不是容易胡思乱想?甚至性情大变?”
“怀嘉柔的时候有一些闹脾气,怀嘉宁的时候,脾气最大,闹得文昌苦不堪言,怀小老虎最好了,一点不舒服都没有。”明月说着话笑了,“看来这害喜关乎孩子性情,肚子里的这个是不是性情别扭?”
“有可能。”琉璃笑道,“你不是矫情,就是孕中情绪反复,可想明白了?”
明月点头说明白了,琉璃轻声问道:“你对先郡王妃,一直心存愧疚吗?”
“是的。”明月小声说道,“她那么好,却青春早逝,我有时候会想,若是没有我,她和文昌会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事已至此,我把这份愧疚压在心底,从不提起。”
“你和文昌郡王提过吗?”琉璃问道。
“没有,我和谁都没提过。”明月摇头,“先郡王妃去世那日夜里,文昌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哭,我给撞见了,我一直假装不知道,我觉得,他心中也有愧疚,也许因为这份愧疚,他才一反常态,对青儿假以辞色。”
“这也是你的胡思乱想。”琉璃说道,“那青儿明明有几分像你,庆王妃是照着你的模样找来的人。”
“是啊,她比我年轻,绳技比我高超,文昌难免会动心。”明月叹息道。
“你想那么多没有用。”琉璃说道,“文昌郡王明日就回来,回来后你仔细问他吧,皇上有句话说的对,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月捂了脸:“让皇上看笑话了。”
琉璃说道:“有我在,你不用当他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