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亲事,谨公公手下一颤,皇上又是一声闷哼:“你放心,春芳是爽快人,不会纠缠你的。”
谨公公不敢再说话,专心为皇上包扎好伤口,扶皇上到榻上歇息,收拾了所有染血的东西,带出去烧掉。
回来的时候,皇上靠坐在榻上发愣,看到他进来,急忙问道:“王谨,琉璃看到朕的伤口,定会追根究底,朕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谨公公愤愤然,“告诉她,是她的师兄刺的,看她如何是好。”
“不能让她知道。”皇上忙道,“今夜里朕不回凌云阁了。”
“皇上不回去,琉璃会过来的。”谨公公道。
皇上凝神苦思:“你去告诉沈姑姑,让她拉着琉璃推牌九,推得累了,给她喝些安神汤,能拖几日算几日吧。”
“皇上对这燕昭云,太过宽纵了。”谨公公不满道。
“他是琉璃的娘家人,朕轻不得重不得。”皇上叹息,“这回能收服他,受些伤也算是值了。”
谨公公摇头以示不赞同,皇上问道:“如果是秋荣的兄长与你寻衅,你敢打他一顿吗?”
“不敢。”谨公公缩一下脖子,“秋荣没有兄长,她有个弟弟,小她两岁,我见着后,紧着巴结。”
皇上就笑,笑问道:“你见过她的家人了?”
“见过了,他们抵京当日,我去接的,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去之前想好了,不能露出太监习气,要摆出将军的威风,可是巴结太过了,不用我报身份,他们都说我一定是宫里来的太监。”谨公公无奈说道。
皇上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紧皱了眉头。
手捂上胸口,就听大盛在外禀报:“皇上,琉璃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