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他饶有兴趣看着她,“说来听听。”
琉璃说起初一清晨,在大殿里发生的吵嚷。
“说话最大声的是朕的皇叔齐王,他任宗令,仗着在皇族中辈分最高年纪最长,横行一些,老成持重的是刘相,奉行中庸长袖善舞,粗鲁的那个是魏统制,家风传承如此,霸道的是聂统制,秦隋曾是他的手下,是以呼喝来去,阴恻恻的那个是文清郡王,志大才疏,小聪明多一些,阴阳怪气的那个是丁美人的叔父,他在礼部任闲职,因为丁美人有孕在身,他应该是以丁美人娘家人的身份进宫来的。”皇上说道。
“皇上既对这些人如此了解,奴婢进谗言倒是多余。”琉璃说道。
“你话里有话。”皇上看着她笑。
“皇上病重,他们做臣子的,不忧心皇上的病情,却急着将皇上扎醒,让皇上交待遗言。”琉璃哼了一声,“我想起来就生气,皇上身边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还重臣亲贵呢,有他们在,皇上的江山天下怎么能好?”
“他们只是维持局面的摆设而已。”皇上笑笑,“他们在朝堂之上,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谁?”琉璃扑闪着眼。
“重要的是六部中德才兼备,敬业实干的那些官员。”皇上道。
“不是太懂。”琉璃依然扑闪着眼。
“这些所谓的重臣亲贵,换个人来做,无关大局。”皇上道,“六部中务实的官员却难以代替,需要一代一代的去培养去储备。”
“所以呢?皇上对重臣亲贵只是敷衍,培养人才才是重中之重?”琉璃问道。
“孺子可教,这句话甚有见地。”皇上赞赏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