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乐不可支,笑说道:“谨公公,甜瓜叫做穹窿,葡萄干叫做沙依宛。”
谨公公一愣,又是气又是笑,摇头道:“我就说呢,皇上怎么突然夸上我了。”
“皇上夸谨公公什么了?”琉璃笑问。
“这穹窿和沙依宛,我给记成了窟窿和沙碗,昨日我跟皇上提起的的时候,皇上就说,你可真是聪明,我还以为皇上夸我呢,皇上很少夸人,我到了夜半还乐得睡不着呢。”谨公公道。
琉璃笑道:“说不定皇上也记错了。”
“那不能够。”谨公公道,“皇上若是没记住,他会再问你一遍,不会像我这样,以为自己记住了,其实记得糊涂。”
“我也是这样啊。”琉璃笑道。
谨公公摇着头叹息:“要不他是皇上,咱们是奴才呢。不对,琉璃你不是奴才,只有我才是奴才。”
琉璃笑道:“谨公公在这福宁宫,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里是奴才?”
“不许说这样的话。”谨公公惶恐不已。
琉璃笑道:“反正也没人听见。”
“也是。”谨公公也笑,指指炕几道,“吃瓜吧,再放着可就不新鲜了。”
琉璃看着诗集吃着甜瓜,很快吃光一碗,谨公公又端了清茶进来,笑说道:“甜瓜又腻又坏牙,喝些清茶漱漱。”
琉璃接过去笑说多谢,又疑惑道:“今日怎么是谨公公亲自忙来忙去?”
“皇上今日与聂统领商议要事,特意招了文昌郡王进宫,由他端茶递水传话,其他人都不得靠近,我就闲着了。”谨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