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俞美人忙道。
“昨日素罗的满月宴沉闷了些。”皇后笑道,“我早起已经吩咐下去,一拨人准备德妃的晋封仪式,另一拨人前去启祥宫收拾,过些日子,咱们这宫里再好好热闹热闹。”
众人齐声称是。
琉璃立在一旁瞧着心想,人家们都能装得没事人一样,我应该也能。
捧着汤钵到了福宁宫,心中又有些惴惴,后悔自己没有装病。
正探头探脑的时候,谨公公瞧见她,笑着走了过来,比手说请。
琉璃陪了个笑脸:“谨公公,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汤既然送到了,这就回去。”
“怎么不舒服了?”谨公公拦在面前,一副不许走的架势。
琉璃跺一跺脚:“跟你老人家说实话吧,昨夜里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惹皇上生气了,有些怕见皇上。”
“皇上没有生气,昨夜里回来还画画呢,画到夜半才睡。”谨公公笑道。
“果真没有生气?”琉璃不置信问道。
“没有生气,皇上也没空生气。”谨公公道,“今日早朝议的事多,散得晚,下朝后刚喝两口茶,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定国公来了,定国公每回一来,至少两个时辰不走。”
琉璃心中一喜,这么说来,今日不会见到皇上了?
谨公公照例带她进了西室,进去一眼瞧见炕几上放着一幅画。
画中的女子明眸皓齿,双耳挂一对金环,腰身细瘦,身上布满豹纹,美丽野性,艳光逼人。
谨公公看琉璃沉浸在画中,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