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荣就笑:“这宫里也只有你不怕皇上,昨日我领了苦差,心里只盼着你在,好让你替我去问。”
“有了苦差,姑姑就想着我。”琉璃摇头,“姑姑也太疼我了。”
秋荣拍着她手叹气:“我再疼你,总有说不上话的时候,俞娘子生产那日,没能拦着你进产房,我想起来就不自在。”
“姑姑别不自在了。”琉璃笑道,“这宫里尊卑有序,我会见机行事的。”
秋荣点头:“你是个傻孩子,可也是个明白孩子。”
琉璃哈哈得笑:“又傻又明白,这是个什么孩子呀。”
秋荣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身后跟着的小黄门和大小宫女惊奇不已,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听到秋荣姑姑的笑声。
次日上午,琉璃去福宁宫送汤,进了西室,皇上正坐在榻上看书。
“皇上怎么会在?”琉璃奇怪问道。
“朕的卧房,朕不能在?”皇上问着话,搁下书。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琉璃道,“每回过来,皇上都在书房,习惯了。”
皇上指指对面:“坐吧。”
琉璃刚坐下,猛不丁得,皇上探过身子伸手而来,一把圈起她的手腕。
琉璃一挣,皇上说声别动。
琉璃就动,皇上圈得更紧,另一手抚开她的手心,分开她的指缝,仔细看过她的伤口,轻轻放开了她。
“还疼吗?”皇上问道。
“本来不疼了,这会儿被皇上一捏,又疼上了。”琉璃甩着手抱怨。
“让你别动,你偏要动。”皇上无奈看着她,“非得跟朕拧着。”
“金朝人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琉璃继续甩着手。
皇上皱了眉头:“白沙国有这讲究吗?”
“没有。”琉璃哼了一声,“奴婢这是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