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前的女子盈盈站起,转过身来,身高中等,腰身细瘦,一张未施脂粉的素面,五官温柔可亲。
琉璃好奇看着这位只闻过其名、未见过其人的慧妃。
慧妃则看一眼皇上,又看一眼琉璃,目光停留在皇上牵着琉璃的手上。
琉璃挣了挣,皇上的手跟铁钳似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一路上,她已经过无数次徒劳的挣扎,无数次心想,皇上看着瘦,力气倒挺大,也许是我今夜里太累了,使不上劲儿?
“谁受伤了?”慧妃慢吞吞问道。
“你看看她的手,左手。”皇上终于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慧妃移步过来,将琉璃的手托在掌心,不由嘶了一声,责怪看向皇上:“这是被皇上捏的?怎么下这样的狠手?再捏得狠些,非断了不可。”
说着话拉着琉璃坐到榻上,上下左右仔细看过,轻轻分开她的手指,不由又嘶了一声:“指缝里都破皮了,很疼吧?怎么没事人似的?”
说着话看向琉璃:“是不是皇上太凶?你不敢喊疼?”
“不是朕捏的。”皇上忍不住说道,“她是替朕受过。”
“皇上这话没头没脑,我听不懂。”慧妃摇摇头,唤一声来人,吩咐道,“药房里架子上第三层,白色的瓷瓶,去拿过来。”
一位姑姑答应着,小跑步来去,捧过来一个瓷瓶。
慧妃打开瓷瓶,捧着琉璃的手,轻轻柔柔为她上药,上着药不时为她吹上一吹,吹着又说:“哎呀,得多疼啊,你是铁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