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吐一下舌头,这里就算不是皇宫,也不能是青楼,青楼里不会有这样训练有素的士兵。
又在小花园里转了几圈,春寒料峭时候,夜风渐冷,她缩着肩膀进了阁门,上楼回到房中继续背墙倒立,也不数数了,想着倒立到没了力气再下来,兴许是倒立得久了,心头有些恍惚,今夜里这一切,怎么像是做梦似的?
也许,我真的是在做梦。
正恍惚着,窗外有脚步声传来,不徐不疾,不轻不重,在静夜中分外得响,琉璃心头一个激灵,两脚一蹬,从墙上翻下来,迅速起身,快步走向门口,探头向外看去。
一个人迎面而来,头戴金冠,身穿绛色大衫,系金色腰带,脚蹬黑靴,威严、庄重、好看,只是天色尚黑,看不清来人的脸。
琉璃风一般进屋抄过一盏纱灯,举起来朝着来人照过去,长眉星目,鼻梁挺直,双唇粉润,原来是皇上。
人还是昨夜里那个人,感觉却不一样了。
有人低喝一声大胆,皇上摆摆手,那人噤了声。
皇上瞥了她一眼,目光清冷而威严,也跟昨夜里不一样了。
琉璃举着纱灯发愣间,皇上从她身旁经过,身姿昂然,目不斜视,脚步若行云流水,谨公公小跑步跟在皇上身后,像是没看见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