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翘离开柳树巷后,动作就开始放慢,一步三回头地往柳树巷看去。
从柳树巷离开的时候,距离天色彻底暗沉明明还有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因为她这个走法,回到康远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她回了房间,听燕好像说了很多话,可沈云翘像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只记得她让听燕出去了,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她好像从天色刚黑躺到了深更半夜,她听着窗外婆娑的风声,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刘曜今日的表情。
这十来日的冷落让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今天在示弱,在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说了那些话后,他极力压抑的情绪,伤心难过的情绪,以及最后那句话后,他震恸的表情。
祈原清让她做的事她应该完成的很好吧。
沈云翘闭上眼睛,烦躁地想。
翌日,沈云翘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妙如春医馆,今日妙如春医馆的病人不多,陆谢春坐在看诊台旁看着医书。
沈云翘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面前。
陆谢春放下书,“这位……”待看清眼前人是谁之后,陆谢春惊了惊,“云翘,你不舒服吗?”说着让她坐下,他给她把脉。
“你看不好,我是心病。”沈云翘有气无力地道。
说完这句话,沈云翘示意陆谢春和她去内室。
两人进了内室,沈云翘就说:“陆大夫,昨天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刘曜他……很伤心。”最后几个字,沈云翘的声音微不可闻。
陆谢春唔了一声:“你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