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你来啦!”
庭烟的忽然抬起头来,惊喜地看在立在床前的班烨,将膝上的托盘放到床上,连鞋也不穿,急急忙忙的光着脚跑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拉到床边,“你快点帮我找找罢,我找不到那个簪子了!”
“这般着急作甚,你身子才见好,就这样光着脚下地,方才那女医给你诊治的时候没提醒你吗?”班烨怪嗔地看着她,可却不斥责她,只将错扯到胡媚娘身上,“如此不当心,看来该罚那女医两个月的俸禄。”
“大伴不生气,”庭烟孩子般不满地撅起嘴,摇了摇他的袖子,“那女医说了好几次,是我自己不愿穿鞋的。”她碎碎念着,“我找了一上午的发簪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不在冷言冷语,她的水眸又重新恢复了灵动神采,因为这几天药水膳食滋补的缘故,气色也好了不少,一张小脸嫩粉的面若桃花,尤其是一皱起眉头来,看着着实有趣俏皮。
瞧着她这般灿漫可爱的样子,班烨眼底的冰霜彻底消退了,眼神柔和的宛若一池春水,那样温柔的看着她,柔柔地开口:“找什么发簪?”
“那一枚海棠花的簪子啊,”她还光着脚站在地上,一脸希冀地看着班烨,“就是大伴你之前送我的第一根簪子,纯银的,你不记得啦?”
班烨并不马上回答,只俯身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回床上,然后搂着她坐在床边,细细回想:“海棠花的银簪……”
经她一提醒,班烨这才想起,自己当初送给她的第一枚发簪,是一枚纯银的海棠花簪子,岁不值钱,可做工却是上品,盛放的海棠花镌刻的栩栩如生,配极了她当时灵动活泼的劲头儿。
“那簪子现在不见了,我翻遍了妆匣也没找见,大伴你有瞧见吗?”她被他揽在怀里,却也不在排斥,只转过头去,抱回放在一旁的漆盘,又开始在那一对钗环里翻找,“我好喜欢的,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簪子呢,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