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班烨冷声喝断女人的话,一甩袖子,拧身跟了出去。
入夜后的王城很静,只不过今晚不太一样,巡守的将士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就连那最热闹的‘月华初上’都熄了灯,门口挂上了歇业的木牌子。
在偏僻静谧的小巷子里,一辆马车吱呀吱呀地行驶着。
赶车的是个披着狼皮大氅、身量极高的蒙面男人,正是魏春山。饶是他极力蜷缩着腿,可脚尖仍时不时触地,厌烦之下,这男人抓起酒囊,猛灌了十几口老秦酒,略微伸展了下身子,骂了声:这鬼地方真他妈冷。
车顶吊了盏小油灯,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倒也能照亮方寸之间。
红豆盘腿坐在车里,打量着她对面打坐的渊献。
秃驴自打上车后,就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念《往生咒》,真真烦死个人。
“大外甥,能不能让我下车?”
红豆扭头,看向身边那似小山一般健硕的男人。
“不行。”
魏春山直接拒绝,冷声道:“老子说保你一晚,那便要说话算话。他一直跟在后面,你若离开,必死无疑。要走,且等明日吧。”
“你这般做法,和杀我又有什么分别?”红豆咬牙,偷偷从靴筒里抽出匕首,事到如今,也只有拼命了。
就在此时,那沉默不语的俊和尚忽然睁开眼,出手如电,使了个小擒拿手,抢走她的匕首,并点了她下身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