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我现在就给你当媳妇儿,你不要把我交给,”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庭烟就感觉脖颈一痛,眼前发黑,眩晕感阵阵朝她袭来……
在梦里,她刚刚洗完澡,盘着腿坐在床上。
她知道班烨又像往常那样,练完功后就睡在房梁上,哈哈,也不知道这个又凶又恶的坏人会不会掉下来。
她偷偷掀开床帘,仰头看着房梁上的他。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他,有他在,晚上就不会怕黑和鬼啦,给他当媳妇儿也挺好。
可忽然,班烨变成了一条黑色的獠牙大蛇,吐着信子,朝她的面门飞来。
庭烟瞬间被惊醒,原来是个噩梦。
她的头仍疼得厉害,口也很干,胃中火烧火燎般恶心。
既然是梦,那么她就没有被班烨带出宫,没有看见穿着道袍的老爷爷咬掉小姑娘的豆子,没有见到公孙宜,没有在地窖被赵煜欺负……
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黑,这么冷?
庭烟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稍微动了下,谁料牵动底下的伤口,剧痛让她彻底清醒。她发现自己此时躺在张单薄小床上,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人换了,穿着红色的喜服,瞧着像梁国的时兴的样式,袖口绣了杜鹃花,花蕊缀了小珍珠,而裙摆上则用金线绣了凤凰的尾巴,着实华贵无比。
四下看去,这地窖依旧黑乎乎的,不能辨得清到底是白日还是黑夜,这里已经不似昨晚那般凌乱,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方桌上放着龙凤红烛和几盘吃食,床边摆了两个铜炉,炉里正燃着炭火,一分分往外散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