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饿了呀。”
庭烟抱起小猫,亲了亲,她也不知道该给这小奶猫吃什么,灵机一动,把自己的食指咬破,将血挤在手背上,送到小猫的跟前。
别说,这猫儿还真用小舌头舔了个干净,仰起头,喵呜喵呜地叫着,好似还想吃。
“该叫你什么呢?”~
庭烟又咬破只手指,挤出些血,她轻抚着猫儿的头,喃喃道:“他们都说我是小傻子,那……以后就叫你小笨蛋,你没妈妈,我也没有,小傻子小笨蛋以后相依为命,好不好?”~
不知不觉间,庭烟鼻头发酸。
依稀记得七岁那年,整个王宫都沉浸在极端的恐惧与悲痛中,披坚执锐的士兵见人就杀,那些宫女太监们一边哀嚎着逃窜,一边明抢暗偷宫中的金银首饰。
母后抱着她躲进了桐宫,可还是被逆贼发现。当时天很黑,呼啸的寒风将飞檐下的铜铃吹地叮咚乱响。她藏在柜子里,从缝隙中看见二叔不仅揪扯母后的头发,还撕光了母后的衣裳,趴在母后的身上狂笑,做坏事。
当时,母后恨地咬下了半截舌头,使劲儿推开二叔,一头碰向桌子角,咚地一声,血流了很多,都把母后的头发弄湿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长什么模样她都忘了,是贞抹着眼泪鼻涕偷偷给她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王后她不仅是咱们大燕国第一美人,而且心还很善,最是体恤宽待下人,是个好人哪,只可惜……
只可惜红颜薄命。
想到这儿,庭烟揉了下发酸的眼睛,盘腿坐在贞跟前,隔着被子轻抚着贞的大腿、微微凸起的小腹还有结实的胳膊。
没了父王母后那年,贞就对她说:烟烟,王上畏惧梁国才没斩草除根,而阿娘是你三叔派来照顾你的人,对谁你都不能掉以轻心,一定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永远傻的像个孩子,这样他们才能容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