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晚渝忽然想到过几天就要种坡地和沙土地了,肥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了。家里的牛粪猪粪够多,但是还不够肥。“张伯,待会你和天成哥找些石灰来,多收集树林中的腐树叶,再挖些淤泥。找二伯他们帮忙,记住分开做别让人发现了。”
张伯和天成吃晚饭就去办了。夏荷秋月料理家务,“把田螺再洗洗,并且换换水。”晚渝把家里叮嘱好就和大娘赶集去了。
“翠花晚渝也去赶集呀。”刚出村子就遇上一群去赶集的村里女人,晚渝这才知道大娘叫翠花这个大众名字。
“我说谁呢,原来是晚渝呀,怎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其中一个颧骨较高瘦高个妇女轻蔑地说。
不怀好意,这是晚渝的第一个反应。难道我得罪过她,第二个念头。
“怎么说话的,晚渝怎么穿碍着你什么事呢?”一旁胖乎乎的大婶拔刀相助。
晚渝一早穿的就是二伯母陈氏送来的爱心男装,想好当然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她悄悄拉拉准备反击的周大娘。
“算命的说我命中缺火,所以体弱,要我当男孩子养。怎么就男女不分呢?这位大娘眼神不好吧,还是认为咱们苏家家教不好呢?”现在明上是老村长主事,谁敢说他不好。挑事的头一低,在大家敌意的目光中脚下加快先走了。
晚渝的话却引起大家的理解,她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四郎在世时就知读书要花钱,柳氏的命就靠死贵的药材吊着,地多也禁不住呀,要不是几个弟兄和忠心的下人帮衬着,日子还不知过不过的下去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本身就可怜,偏体质又弱,这黄鼠狼咋就偏爱咬病鸭子了。几个婶子大娘就对她更热情了。一个和晚渝差不多的小丫头躲在胖婶子的后面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荷花,躲什么躲,和晚渝好好玩。”小丫头一把被拖出来了。晚渝大大方方地和她打着招呼。“你是荷花,咱两差不多大,我身子不好出来少,你多向我介绍介绍。”
荷花才出来和她说话,一会儿两人就混熟了。
周大娘找个机会悄悄告诉她刚才挑事的女人是她大伯母的表妹朱氏,也嫁在本村。男人叫苏家贵,算起来也是晚渝的远房伯伯。
大伯母一家是极品,亲戚都不例外,这人真是吃饱了撑的,不找事浑身是不是痒痒?
“读书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多大方的孩子又有礼貌。”一个矮个子婶子慈爱地说。晚渝前世在公司里什么人没见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她的强项。一路哄得大家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