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琮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缓缓靠近她置于枕边的、摊开的掌心, 冰凉与温热有一瞬间的触碰。
“给我,”他轻声说,“像昨晚在树林一样。”
“……是什么?”
指尖开始摩挲她掌心, 泠琅感觉到那上面有一点粗糙。
持剑的手, 本该是这般。
他用那点粗糙轻轻剐蹭她掌心的温软, 说话的声音低到不可闻。
“夫人在故意折磨我吗?”
泠琅抿了抿唇, 她按住他游移的指尖, 像按住一段新积的雪。
她同那双幽深晦暗的眼眸对视:“想让我帮你啊——”
“不像是求人的态度呢,”她轻笑,“还让我乖乖听话?”
江琮轻叹:“我若不说,夫人打算装到何时?”
泠琅抚上他手腕, 那上面的指印如今难以看清, 但她仍精准触到原处:“因为我想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在那之前,夫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一夜过去, 竟能同我在床帐里过上几招。”
她用指尖勾画他手腕上清晰可见的青脉:“很需要吧?我一直等着你开口。”
“却没想到是这种方式——”少女懒声抱怨, 尾声拉长,好像在嗔她的情郎。
江琮低低地笑:“夫人渡我真气,我同夫人讲点趣事,这种方式有何不可?”
泠琅轻声问:“万一你那趣事并不算有趣呢?”
“不可能,”江琮起身,任凭手被泠琅握着,“我可以先同夫人讲一半,关于那把刀,关于刀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