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眼露凶光的光头……

“你是光头党吗！再来点纹身就更棒了……”

叶赛宁的脖子上果然出现了一条蜥蜴的纹身：“你是说这样？”

陈英雄哭笑不得：“我是在讽刺！讽刺！你听不出来吗？换！再来！”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敲定了陈英雄的经纪人的形象。一个脸色有些苍白，鼻梁挺拔，嘴唇较薄，颧骨高，眼窝深陷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陈英雄的眼前。

陈英雄满意了。

“这一点也不普通。”叶赛宁照了照镜子。

“但是我喜欢！”

叶赛宁对陈英雄这样跳脱的思维也没辙。

“你就是我经纪人了？但是你还叫叶赛宁？”

“当然不行。”叶赛宁答道。“叶赛宁作为你的俄语老师和翻译，任务完成之后就会从你身边消失，不会再有联系。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叫……”

“德库拉！你叫德库拉！”陈英雄给叶赛宁取了名字。

叶赛宁想了一下，表示接受：“好吧，我就叫弗拉德·德库拉（vd_dracu）。”

叶赛宁——哦不，现在应该叫德库拉了——说道：“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去找俱乐部谈？”

“越早越好。”

德库拉点了点头：“很好，但是为了让对方相信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们首先要签合同。”

“这是当然。”

于是德库拉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纸，打开来竟然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合同！

陈英雄对他衣服里面究竟是什么次元的空间很感兴趣，他动手掀开了德库拉的西服——里面什么都没有，和任何一件普通的西服没什么两样。不过他不死心，又把手插进西服的内兜，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手进入到一片虚空的事情，他半只手掌就插到了底。

“这口袋和多啦a梦肚子上的那个没关系。”德库拉低头看着陈英雄做这些，并没有动手阻止，只是解释道。

“呃……”陈英雄悻悻地收回了手。

“签个名字就行了。”德库拉指了指签名的地方，“然后再按个手印。”

“不用看吗？”

“你想看也可以。”

陈英雄只看了两行就放弃了——那些法律条文款项是用英文写就的，而他的英文水平绝对看不懂艰深的法律条文单词。别说是用英文写了，就算是用中文写，他也未必能看得懂……

“好吧，我签名。”他翻到最后一页，用叶赛宁递给他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在叶赛宁递过来的印泥上蘸了蘸，将红手印按在了名字上。

当他的大拇指抬起来的时候，一阵七彩光芒闪过，甚至晃得毫无准备的陈英雄偏头眯眼。

“那是什么？”等他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我说那是灵魂契约你信不信？”德库拉一本正经地说。

“鬼才相信！”

德库拉点了点头：“很好。其实只是一个花哨的戏法而已。增加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