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松压着怒火直接将沈应眠抱回床上,开始给他渡灵力。

景澜呆呆地跟着进了里间。

昨夜沈应眠告诉他要出一趟门,让他自己待在屋里温书。景澜一早出门便见沈应眠寝殿大门紧闭,想来人已经走了,他便回到房里读书识字。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景澜看着明明昨日还好好教他认字的人躺在床上,脸色比上一次动用天眼结界时还白,有些失措。

不知过了多久,林向松皱眉摇了下头,发了道传音符出去:“速来垂雨榭。”

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林向松无奈的叹气声便清晰可闻,间或还夹杂着一两声骂骂咧咧。

景澜眼睫微动,“他……怎么了?”

林向松像是才想起来屋里有这么个人似的,将玉佩交给他,“拿着吧。”

景澜愣愣地接过完好如初的玉佩。

这时门口又传来动静,琅峰宗的第一医师到了。

巫白衣一身酒气,一进门就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往屋内晃。

林向松:“走快点。”

“急什么?又死不了。”

林向松拍了他一掌,“别老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巫白衣慢悠悠走到床边,“啧”了一声,“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我看离死也不远了。”

景澜无意识蹙眉,手掌攥紧。

“要不就一辈子待崖里闭关算了。”

林向松不耐烦地催促:“行了,快给他看看。”

“哦。”巫白衣稍稍收敛神色,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再睁眼时双目已然清明,看不出一丝醉态,他摇了摇头。

“连你也没办法?”林向松上前一步。

巫白衣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瓶酒,对嘴喝了口,满足地喟叹一声。

林向松瞪他,“你就说有没有办法,需要什么直接说。”

“啧啧,小师弟就是好啊,大师兄为了他就是连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来吧,真羡慕啊。”

“胡说什么?”林向松气不打一处来,就差动脚踹人了,“没办法就滚回去喝你的酒,我自己想办法。”

“行行行。”巫白衣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酒来,掰开沈应眠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巫白衣只喂了一口,又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他口中。

林向松:“这就好了?”

“哪能啊?就是来十个神医也没办法,我这样的就更不行了。”巫白衣打了个哈欠,“行了。一会儿就能醒,其他的过几日再说,容我回去准备一下。”

巫白衣走后,林向松又是一声叹气。

他看了景澜一眼,有些心力交瘁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师尊为了帮你修玉佩才变成这样,你晚上留在这照顾他一下吧,有事传音给我。”

他取出一张画好的传音符给景澜,“知道怎么用吧?”

景澜早已愣在原地,手上的玉佩铬着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评论区的各位小天使!摸摸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