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感觉自己好像头发着昏,有种抽血过多后的昏厥感,又好像是吃饱了后那种困倦。
身体也越来越重,脸上,胳膊上,身体上,全是这样的飞蚁,我用手扫掉上面一层,下面还是密密麻麻蛰伏着的血蚁。
血红的一片,好像穿了一件血红的衣服。
我越扫越快,可手却慢慢的抬不起来。
也就在这时,脑中又传来那笛子的声音,跟着那个幽幽的声音道:“云淼,血债血偿啊,这么多人的血呢,你能活多久?怎么能只用我们狐族的血……”
这次我听清楚了,这是一个女声。
可随着她话音一落,我全身好像都发着麻。
扫着那些飞蚁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好像整个人都僵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好像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眼前突然一片火光闪过。
跟着一个人影,好像带着火,穿透了飞舞着的飞蚁,直接朝我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我只感觉呼呼的火光,烧在我身上,全身都痛。
可却又似乎有点木,就好像高烧的时候,明明能感觉到针扎进身体里的痛意,但又不想做出反应的疲倦。
随着火光闪过,我身上一阵阵焦臭传来。
这次连啪啪炸裂的声音都没有了,火光一闪而过,我就感觉全身一轻。
可一抬眼,就见凌渊黑着脸,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好像变得焦黑,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目光却看向远处。#b......
br#那笛声复又响起,好像生怕凌渊找不到。
我连忙扭头看去,就见对面的一栋楼上,一身血红狐袍的云淼,坐在天台之上。
这会我看到了全身,才发现那张狐皮似乎并没有裁剪成衣裳,而是直接裹在身上的,能穿得住,完全是因为狐尾在腰间扎系着。
所以她这样坐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就那样从侧开的狐皮中露了出来,润白和鲜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她脖子修长,黑发泼洒,胳膊从交错着的领口伸出来,握着一只颜色骨白的笛子,轻轻的吹着。
因为偏侧着头,左眼下面那颗泪痣就好像一颗血珠,将落不落。
“胡三娘!”凌渊抱着我往后一推,沉喝道:“护住云淼!”
我只感觉身体一晃,跟着就被胡雨寒拉住,胡三娘纵身就跳到了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