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墨迟甚至来不及施法,只能用力将云初拉到怀里,然后抱着他转身,用后背承受了藤蔓的攻击。
“唔……”一声忍痛的闷声在耳边轻轻的响起,云初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眨了眨眼睛垂眸,看见了从男人左肩贯穿而出的藤蔓。
红色的藤蔓像是长了嘴一样开始贪婪的吸食墨迟身上的鲜血。云初抬头,男人脸色惨白如纸。
“师兄!”少年大叫一声,眼眶变得猩红,目露杀意。
暴虐的灵力裹挟着主人的怒火,将男人身后张牙舞爪的藤蔓悉数炸成了齑粉,血树上的人皮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伸出了双手像是要挣脱束缚上前,嘴里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云初紧紧抱着墨迟,失去控制的赤火剑载着两人跌入悬崖,耳边是凄厉呼啸的风声。
在快到崖底的时候,云初召出了长剑,通体莹白的剑身变大,然而稳稳托着两人落在了悬崖底。
眼前是一片被烧毁的村子,四周没有一丝生气。云初顾不得查看周围是否安全,墨迟伤得很重,他必须赶紧找一个地方给人疗伤。
找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完整的房子后,云初抬手布了一个结界,然后扶着昏迷的男人走了进去。
屋子里积了厚厚一层灰尘,被烧得漆黑的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地上散乱着森森的白骨,还有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云初匆匆扫了一眼后扶着墨迟进了厢房,床上的被子早就已经腐烂,光秃秃的只剩下了床板。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条之前御寒的狐裘披风垫在了上面,然后将男人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