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潜藏危险,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抱怨下而已……嗬嗬。”
一阵子不见,这家伙变厉害了啊。我越来越吃瘪了。
正色开始说正经事:“锦梓你怎么出来了?”
“当然是找你。”鄙视的口气。
不过我还是听出了其中潜藏很深的内疚和担心,心里暖了一下。
当然该批评我还是要批评的:“你就这么跑出来,也不怕皇……一个人在那边?”
“没关系,我让焦诚贴身保护他了。”冷淡的语气。
那也不算十分安全吧,万一出点事……嗯?我突然发现让我惊讶的内容:“焦诚没死?”
“没有,他们那族很奇怪的,没那么容易死。”
“哦。”至于怎么个奇怪法,我决定以后再问。
想跟锦梓说的话太多,公事的许多情况,匈奴援兵的具体数目,回鹘的可拉拢性,我们这边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小皇帝衣食起居可好;还有很多小事,是不是原庆云去找他他才知道过来这里找我,壁炉有没有找到……还想告诉他我很想他。一时竟不知道先说什么好,于是冷场。
我们互相看着。
锦梓可能跟我一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有点互相脉脉凝视的意思。
锦梓的眼睛像某种我不知道硬度和质地的宝石,光辉流转,看不清楚其中有什么,但又似乎不需要看,也很清楚其中所有复杂的感情和思量。慢慢的,我们口鼻间呼吸的气体都柔软起来,脉脉相承,彼此之间似乎有某种水流般的东西温柔流淌,渐渐连心跳都趋于一致。
我忍不住想靠近他,伸手牵住他的手。
可是他已经先伸出手来,似乎要抚摸我的鬓发和脸庞……
就在这温柔无限的大好时光,锦梓突然脸色一变,在我肩上按了一下,身形一动,已掠了出去。
我只觉眼前一花,锦梓已经手中擒住一人,脚下轻轻连点,脚不沾尘飞身掠回。
快得我来不及反应。
被他抓回来的是个男人,从穿着看是回鹘的士兵,大约是公主派出来跟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