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奶妈的汉语虽然生硬,但说服力还是有的。
我也不大好辩驳,也不好非梗着脖子说“我们是□□上国,不会来你们番邦蛮夷”之类的话,只好表示公主是天仙下凡,我配不上她。
奶妈劝说无益,气哼哼地说:“你们的皇帝这么笑(小),没有会打仗的将军,连邵青都四(死)了,头颅被我们祭奠先王,现在更加不是我们和匈奴联手的敌人。大学士大人还是趁造(早)看清形势,不要为了将要灭亡的国家四(死)撑到底……”
我一惊,邵青的尸体没有找到过,原来被他们祭奠去了吗?他们是决心要和匈奴一起击破我们?锦梓新近伏击匈奴成功,他们为什么还这么自信?
奶妈气呼呼走了,我反复思量,难以入睡。
锦梓他们现在怎样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回鹘是匈奴一大助力,如果我能说动女王打破联盟,甚至倒戈,对我方有莫大好处,而这个游说的工作,对于曾经救过女王,被她青睐有加的我来说,再合适也没有了。
这么想定了,我渐渐安下心,仔细思索劝说她的各种理由说辞。
突然烛火明灭,帘幕微动,原庆云闪身进来。
我一看是他,嗔道:“你也不打个招呼就进来,吓我一跳。”
他轻笑:“我帮你跟你的小情郎通风报信去,你倒骂我。既如此我不去了。”
我笑起来,骂道:“少耍无赖,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好了,你快去吧。”
他目光闪烁:“好,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心中一凛,大是为难。他将来让我杀了谁怎么办,或者让我离开锦梓?又或者让我这个那个的,也很难做到,这事可不能轻易答应。
原庆云似乎看出我心中疑虑,笑道:“放心,不会是太叫你为难的事情。”
我释然,既然如此,就点头允了。
他微笑,低头猝不及防在我眉心一吻,抬头勾着唇角几丝邪佚,不无得意地浅笑:“这个算是跑腿的赏钱。”
我来不及拿枕头扔他,他就转身出去了。
我出了会神,不觉也笑了,放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