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此前再三叮咛,一定要让杨缓吃些东西,在没有和晋国谈妥之前,万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落人口实。
高焕叹了口气,说:“快吃。”
杨缓还是不肯动筷。
高焕眉头皱了又皱,然后拿起了汤勺盛了一勺递到她嘴边,说:“趁着我还有耐心。”
杨缓看着他,眼眶仍然是红的,蓦的,她才将那粥喝了下去。
……
林姷和张和在营帐附近散步,附近有条溪水,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树枝上的叶子有些黄了,飘落下来掉在了林姷的发上。
“父亲他……”林姷欲言又止。
张和说:“父亲名为佘守,当年是广陵太守,后来受奸人陷害,被满门抄斩。”
“那母亲呢?”林姷看着张和道。
张和淡淡地说:“记不得了,那年出事时我也才七岁,后来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但我一直都在找你,只是一直都没能得到消息。直到五年前,我才知道你改名为林姷,嫁给了崔家长子。”
张和踟蹰了一下,说:“林业深他……”
林姷笑了笑,说:“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又说:“陷害父亲的人是谁?”
张和说:“你不必知道,仇自然由我去报,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能是没有关系呢!”林姷的语气有些激动,而后又平静了下去,她看着地上的石土,说:“虽然儿时的大多数事我都记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后院的那个秋千,我经常会做梦,梦见我坐在那秋千上,耳边都是笑声。”她的脸上是惨淡的笑容,她说:“张和,那是我的父母,我要知道仇人是谁,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也自此害了我一辈子。”
她说:“若不是他,我也不必在林家受这么多年的苦。”
张和手攥了攥,说:“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必知道。”
林姷几乎恳求地道:“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