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恐惧,又或许是还没有到时候,总之一切显得很是缥缈。
她这样,张和也不知说什么,他默了默,忽然道:“崔陵在宛城。”
林姷怔了怔。
张和说:“崔陵他在宛城,应该是应南边晋帝的命令北上与申生谈判,他现在是晋国使臣。”
张和坐在案几旁说:“我听说他不久前就已经和申生会面了。”他斟了一杯茶,缓缓地说:“申生和晋廷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僵,晋廷想要申生手里的小皇子,至于申生,他想封帝很久了,他这个人没什么眼界,也没什么脑子。”张和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林姷只是听着。
张和说:“所以申生和晋国的关系没那么僵,申生占领的荆州益州一带本来就是四争之地,原来大半都是匈奴汉国的,晋帝其实乐得让申生占领,如此申生便成了晋国北边的一道屏障,不然你以为晋国为什么不出兵剿灭了申生,晋国虽然不比当年,但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割据诸侯都扫平不了。”
“至于申生这个人,他和崔氏的关系很好,他以前破落之时,是崔家提拔重用的他,他对崔家也很有感情。”张和说道,又兀自笑了笑说:“当然这些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张和话锋一转说:“不过,我可以让你见崔陵一面,他此刻应该和申生在一起,我猜想他会一起来到鲁阳,我答应你,倒时可以让你见他一面,你也有近三年没有见过他了吧。”
林姷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点笑意,但却是嘲讽,是无奈和心酸,她说:“不见也罢。”
月末,张和与高焕继续向西南的堵阳攻进,因为战事激烈,张和劝谏高焕将林姷留在鲁阳。
大军准备拔营的前一晚,林姷忽然想见高焕了。
也没有什么原因,她只是想他了。
她坐在帐子外看着天上的星星,看了许久,然后她起身去了高焕的营帐。
高焕正点着一盏油灯研究战局,他以为是张和,看见是她后,他不由得一怔。
他已经许多天都没有见过她了。
林姷说:“明天就要拔营去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