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姷怔了一下,她是阿钰的嫂子啊,叔嫂同榻传出去到底不太好听。
崔钰可怜的看着她,就像一只虚弱的可怜的小猫儿。
林姷抿了抿嘴,还是脱了靴子陪他躺到了床榻上。
这里的被褥和她之前住的床榻上被褥不一样,没有难闻的闻到,十分干净柔软。
她蹭了蹭又嗅了嗅,觉得被褥间那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非常熟悉,但到底是在哪里闻过她也记不得。
沉吟了一会儿才忽的想起来,这是高焕身上的味道。
她的脸色一白,看着怀里安睡的崔钰,想起来这分明是高焕的床榻。
她的脸由白到红,烧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害羞,她只是觉得有些尴尬而已。
她这样不经高焕允许就躺上来实在太失礼,太随意了。
而高焕此刻正在案前翻看书函,他还没有向床榻看去。
此刻他从这些书函中察觉到了一些异常。豫州实在是太平静了,城里,城外,都平静的匪夷,没有兵马调动,没有人出入城门,甚至没有声音。
这不是一座备战城池该有的样子。
而原本守城的杨毅也不见踪影,他绝不是弃城而逃了。
豫州城中有着更大的阴谋。而他所率领的这队兵马,极有可能是钓鱼的诱饵。
他们是被刘琮放弃了的,他们这一队人必死无疑。
当高焕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恨恨地咬了咬牙。
……
林姷看着怀里安睡的崔陵,她觉得他是睡熟了,便轻动了动手臂,准备抽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