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起头道:“你都与我交代了,就不怕我告诉给林业深?”
林姷淡淡地笑了笑说:“我自六岁来到林家,无一日不备受折磨,尚未初潮之时他便急不可耐的与我敦伦,我从来没有过过一天正常女孩的生活,就连儿时留存的那一点快乐都变得十分模糊,比起困在林府一辈子,死未尝不是解脱,只是我太懦弱了,不敢直面死亡,只得苟且偷生。”
高焕冷淡地说:“你放了我,咱们两清,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带你离开。”
“离开了林府,你打算去哪里?”她问。
高焕怔了一下,冷声说:“还没想好”
“林家本家在颍川,爪牙人脉遍布中原,赵漾快马加鞭也未能逃出去?你觉得你一个对中原毫无所知,甚至受伤未愈的孩子能比赵漾逃的还远?更不要说你这样一张脸,在逃难之时,漂亮的脸蛋是最要命的累赘。”
高焕沉默不语,满脸阴鸷。
林姷声音微微变冷,道:“况且你又搞错了,现在的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活着留在林家当他的禁脔,要么死了当做尸体被抬出林家,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路。”
高焕狠戾地瞪着她说:“绝不可能”
林姷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昨晚打伤了他,他现在就已经动了杀你的心。”
高焕没有说话,甚至于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对于他这样骄傲的少年,是绝不会容忍那样的耻辱,身负血海深仇更不允许他就这样死在这里。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林姷从石室出来,林业深这个时候应该在皇宫与皇帝讨论政事。
听说河间那边突然爆发瘟疫,林业深现在恐怕也是抽不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