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新买的奴才,一大早就带人去教训,吵死人了。”
林姷拿着珠钗的手稍停顿,目光落在铜镜里,她看着自己被赵漾吮的微微发肿的殷红的嘴唇,一时发起了呆。
“他又想要逃?”她目光是呆滞的,嘴唇轻启,仿佛说话的不是她自己。
“可不是,小姐你说他怎么就非想要逃呢?现在外面这么乱,到处都在打仗都在死人,他就算是逃出去了,自由了,不也还是死路一条。”
肖儿真是想不明白,逃出去也会饿死,或者被流寇杀死,安安分分的当个奴才有什么不好。
以前也有过想逃的,可过了一夜也就想通了,像这样倔的还是头一个。
林姷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白细的手指,目光有些冰冷,又有些阴郁。
过了一会儿,林姷道:“后来呢?”
肖儿说:“后来李风给他塞了咸疙瘩,水都给撤了,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估计怎么也该受不住了。”那滋味,铁人都受不了,别说那么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子,肖儿心里一阵唏嘘。
林姷没再说下去,坐回了床榻上看起了书。
到了傍晚,天色暗下,暑气方才消了一些,林姷把书扔到了一旁,起身出屋。
肖儿叽叽喳喳地说:“我就喜欢小姐这点?天热的时候从来不出门,不像赵掌事,太阳越是大,他就越是往外面跑,跟在他身侧的赵刚可真是有苦难言。对了,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柴房”林姷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