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头绪,苏阳释然一笑,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开始就能被自己猜到,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此时,汴京的夜,华灯初上。
御街两侧酒肆欢楼林立,商贩不禁,人声鼎沸,不时有雕车来往于街道,意气少年胯宝马披青裘,携美游街,空气中不时的飘荡着一阵阵脂粉艳香和吃食的味道,少女的欢笑,酒客的纵声高歌,商家的吆喝,交织成一曲大宋的夜曲。
这是一个历史上最好的时代,经济文化已然至巅峰,大宋之民,不视人眼sè、不仰人鼻息、不受人制约。华夏千年之演变,造极于赵宋之世。
也是最坏的时代,强敌压境,战乱频仍,俯首服低,三百年间,花钱买和平而不可得。
苏阳常常在想,如果那年王安石成功了,这大宋会不会将会换一副新颜?这华夏一千年后能否真正的屹立于世之东方,享ri出第一抹金光,受万国来朝?
就算不换新颜,又能再坏到哪里去呢?二帝被俘,天子跳海殉国,难不成还能有比这更坏的。
可惜变法富国强兵的理念虽好,却没有合适的推行手段,也没有jg干的执行者,又触及到大多数大贵族的利益,而王安石本身又是一个不懂变通的书生,做做幕僚可以,当领袖却是万万不能的,最终变革终于失败。
苏阳忽然想到一句话:贪官jiān,清官要更jiān诈,要不然怎么能对付贪官呢?
评价官员,和评价普通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贪官、赃官、y官、恶官,未必就不是好官,世上哪有不贪的官?哪有不搞权力斗争的官?张居正贪的钱也不比谁少了。
怕就怕有些人人自己为站在正义一方,大义凌然的行正义之事,实则误国。
朝廷上,蔡京实际是王安石的坚定的支持派,毕生也都在致力执行王安石变法,虽然他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充盈国库以供皇帝奢侈的花销,但于国而言其实是件好事,恰恰一向以为国为名大侠自居的诸葛先生反而是坚定的反对派,也是蔡京推行变法之事最大的掣肘。
以蔡京的才能,尚且从宰相位置上四起四落,可见变法之艰难,诸如诸葛先生之类的守旧派力量之大。
这也是苏阳不喜欢诸葛先生的原因,也坚决不会投入诸葛门下。
“想远了,想远了。”苏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思绪从历史和庙堂之事拉回来,诸葛先生也罢,蔡京也好,暂时还不是现在自己要考虑的。
既然神侯府里查不出端倪,那就去找药人的主人,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