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强忍着镇定,沈安整个人都会往后退几步。
在北疆历练这么多年,其周身的气场威压,并不是一个京都文官能够抗衡的。
陆熠冷冷睨着对方的脸,并未有任何言语,可眸光中的那股杀气却越来越浓烈。
忽而,屋内传来一声细弱的婴儿啼哭,紧接着是稳婆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秀气的小公子。”
话音刚落,外头的男人早已推开屋门闯了进去,他速度快得惊人,沈安甚至都没有看清屋内的景象,那扇门迅速开启后,就被重重关上,与外头隔绝得一干二净。
沈安心中担忧,上前也想进去看看,被徐答伸手拦住。
他不耐地斥道:“请徐大人让开。”
徐答纹丝不动,将目光落在面前的青砖地面:“产房重地,除了大夫与至亲,其余人不得随意进入,敢问沈大人,您是以什么身份入内呢?”
“你!”沈安咬紧了牙想要发作,却寻不到一个入内的理由,只得愤愤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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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内血气弥漫,稳婆抱着婴儿正在哄,侍女们来来回回地伺候,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