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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回几次,陆熠的心绪终于勉强平复,那股子想要冲过去见她的冲动也被压制下去,他双手撑在窗前的紫檀木桌面上,略微移动,右手手指触到了一件布制的物品。

男人视线缓缓下移,在时不时亮起的闪电微光下,一只靛蓝色的荷包静静地躺在手边,因为放在窗口,荷包的大部分都被雨水打湿,看着有些丑陋,正是他命徐答从沈安处取来的那只。

陆熠手指微动,将靛蓝色的荷包握在右手掌心,他陡然转身行到衣架边,从一堆衣物中找到那只淡青色的荷包。

两只荷包一左一右并排呈现在男人的面前,他眼中的漆黑见不到底,视线在两只荷包上反复巡回,那汪深潭中的波涛渐渐汹涌。

这两只荷包的针脚,分明出自一人之手,甚至沈安随身佩戴的那只比自己的针脚更加细密精致,一看就是后来技艺进步之后绣制的。

那么,绣制荷包的人是谁?她一定认识自己的同时,也同时认识沈安。

可是为何身为一个女子,会先后送两个男人象征私下信物的荷包?

陆熠的头又隐隐地开始疼痛起来,他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绪,将手中的两只荷包都放进漆色的木盒中。

总有一天,他要想起从前的一切,不管是令他心生愉悦的,还是让他午夜梦回心痛难抑的记忆。

——

第二日一早,大雨未停,雷声闪电倒是消退不见。陆熠一夜未眠,依旧按时起身推开屋门,他的神色不见丝毫颓唐,只眼底处有些泛青,可即使如此,男人浑身上下天生的威慑力依旧够足,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