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见到陆熠很是诧异,又看他一副潦倒失意,像是折腾得一夜没睡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陆世子怎么来了?昨日不是求朕给了三日的休沐,连夜出了皇宫,朕还以为这三日定然见不到世子人了,没想到这第二日又来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陆熠:“莫非是知道朕没了你忙得叫苦连天,你终究放不下,所以又回来帮着理政了?”
陆熠冷冷瞧了眼萧凉,撩袍坐在对面:“你想得美。”
萧凉顿觉无趣,将下首跳得正欢的舞娘遣退,依旧笑嘻嘻:“让朕猜猜,你这一脸苦相,像是在顾霖那儿吃了闭门羹的样子,怎么,眼巴巴地日夜理政,就为了能挤出几日时间回去陪心上人,没想到却被心上人关在门外,哦哟,想想就伤心呢!”
“陛下不会说话就闭上嘴。”陆熠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沉沉地看着地上某一处,竟然开始发呆。
萧凉终于察觉到时真的出了事,忙敛去戏谑,凑过去:“怎的了?不会是朕的江山不稳了吧?”
“放心,陛下的江山稳得很。”陆熠不耐地将他推远一些,将昨夜的事寥寥几句复述一遍,随后颓然靠在圈椅上兀自出神。
萧凉托着下巴沉思了会儿,悠悠道:“其实这事儿说糟糕,也不算太糟糕。”
“怎么说?”
“你和顾霖那丫头之间说白了就是隔着一个顾氏,只要解决了这个难题,还愁不能与她旧情复燃,重归于好吗?”萧凉点着折扇细细分析,一双桃花眼却隐露担忧,“要是其他胆小是世族倒好说,可顾宰辅野心太大,要是这次不将他的势力全部扼杀,隐患太大。”
“扼杀全部顾氏势力,但给予他们从前的尊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