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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答拿着药方进屋,低眉顺眼地双手呈上:“世子,这是李名医新写的方子。”

陆熠接过,细细看了几遍,没看出异常,将药方递回去:“就按此药方抓药,切勿出疏漏。”

徐答正色应下:“是!”

“还有,”男人单手轻叩桌案,沉思了会儿,悠悠开口,“夫人有孕一事不要外泄,也不要对夫人提起。”

徐答想起刚才二人的争执动静,心领神会地点头:“属下明白。”

……

顾霖睡了很久才醒,屋内烛火正盛,隔着窗扉能看到院子里黑漆漆的夜空。

浅青色的纱帐隐隐约约映出外头正伏案疾书的身影,她眼眸一暗,撇过头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了正屋,只记得在书房时男人淡漠又沉冷的眼深深锁着她,告诉她,如果想要离开,就拿整个顾氏的命来陪葬。

再后来,就是自己腹痛难忍倒在了地面昏了过去。

顾霖咬着唇,心中只恨自己没有翅膀,飞不出这固若金汤的牢笼。

绝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颓然靠在软枕上神思恍惚,这个男人权柄滔天,翻云覆雨,整个大黎都掌握在他手心,就算能侥幸离开定国公府,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

如果他执意不肯放人,除了死,没有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