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坐立难安了半日,她坐在偏室中正就着茶水吃馒头,一个身影忽然悄悄溜进室内。
顾霖惊诧起身:“灵月?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灵月与灵樱一起留在寒月院,非令不可踏入澜沧院,也不可以与她私下见面。
灵月一见到顾霖就红了眼眶,心疼地握住主子的手:“姑娘,您怎么消瘦憔悴了如此多!”
她看了眼桌上吃剩下的干巴巴的馒头,忍不住抹泪:“这……这不该是姑娘受的苦。”
就算是身为婢女的灵樱与她,在寒月院也都是吃穿不愁,而姑娘却在澜沧院里受如此欺凌,这世子爷好狠的心!
灵月愤愤地骂道:“世子爷的心是黑的吗?姑娘从前对他如此关怀体贴,如今却这么糟蹋姑娘,呸!”
顾霖立马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这里是澜沧院,到处是隐卫眼线,小心祸从口出。”
“可是姑娘……”灵月依旧心中不平,但也终究无可奈何,她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姑娘,灵樱姐姐说她在寒月院目标太大,不便出面,就让我悄悄将袁姑娘的信拿来给姑娘。”
袁媛?她上回托付的事有眉目了?
顾霖心中一喜,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打开。
笔墨香充斥鼻尖,顾霖的神情却从最开始的欣喜期盼,最终化为浓烈的担忧──
信中说母亲在大理寺牢狱受了风寒,病重了……如果再不请大夫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袁媛的父亲是侯位,在朝中也颇有声望,只是此次清缴世族党争,陆熠用了雷霆手段,如今世族余力作鸟兽散,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出面为顾家说话,就连袁侯也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