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气,有些难听话,乾隆都不忍说,“朕每逢这个时候,就想起孝贤当年,后宫何等安宁祥和,朕才有精力去处理国家大事……您说,后宫的规矩一条一条的都定好的,朕也没要求她比着孝贤,起码得把这些妃嫔管住。”对皇后也不满了,“若她中宫皇后,有事打发人去说一声问一句,尚情有可原,位份在那儿,礼法在那儿。偏……叫大臣们瞧着,儿子的脸面都没了。”
太后满心疼惜,国家局部不太平,儿子为了不让她操心,瞒着她,自个儿苦巴苦熬的,这后宫,不能为儿子解颐倒罢了,还添了麻烦。
“你放心,明儿我亲自跟皇后说,哼,都是咱们母子太过宽和之故,这些个玩意儿一个个的拿自己当成个人儿似的,长了胆子。”
料想太后心中难免愧疚,乾隆自责道,“皇额娘以前为儿子费心,如今儿子这个年纪,还不能使额娘宽心,着实惭愧。”
皇太后笑的慈爱,“这叫什么话,哪个做额娘的不关心自己的儿子。额娘不知道朝里那些事,却是得帮你把后宫打理好。皇帝每日有无数大事要忙,额娘怎么忍心让你为后宫的事分心。”
母子俩个交流了一番。
乾隆向自个儿的亲娘表达了自己对后妃的失望,以至于十数天内都没翻牌子的欲望。
太后则是教导了皇后几句,将几个随行的妃嫔管束成小猫一样的柔顺,至于降位的令妃,虽小病了一场,也没敢多躺几天,挣扎着爬了起来,再不敢多言多行。
是夜当值。
福康安被蚊虫叮了满头包,回到帐篷一迭声的叫善保给他抓痒。
善保脱了外头的侍卫服,雪白的小衣俏生生的贴身上,露出一段细腻如玉的颈项。福康安百痒之中还是抽空多瞄了几眼,浑身不得劲儿的唤善保,善保也来气,瞪他,“叫你出去时抹些花露水,非不听,你不喂蚊子谁喂蚊子!活该!小喜子,托烛台过来!”
借着烛光,善保先将花露水搓在掌心,满脸的给福康安抹上去,再用指甲对着疙瘩掐几下,福康安闻着味儿,皱眉,“跟女人似的香香气气。”
“是啊,谁也比不得你福三爷威武,要不能给叮得癞蛤蟆一样么。”
小喜子偷笑,端着烛台的手抖个不停,心道善保大爷真是胆大。
满室幽香,福康安盯着善保雪白的颈项,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我,我是癞蛤蟆,早晚收拾了你这白天鹅。”
不知道咬上一口什么滋味儿,福康安咕唧咕唧的咽口水。
善保闻言,低头看他一眼,福康安忽然就心虚的别开眼睛,心里骂娘:时机啊,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