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筝咬了咬牙,豁出去地像蛇一样轻扭着伏上他的胸膛,“今天你怎么也该‘振作’起来吧?”她故意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凤璘皱眉,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槽牙重重地磨了磨,该死的隽祁,他终于明白那天他在月筝耳边说的是什么了,也明白了月筝这么多天来又幸灾乐祸又半信半疑地探究神情。不过……目前的形势……似乎对他非常有利。
月筝已经柔若无骨地攀着他的双肩,神情痛苦地咿咿嗯嗯轻蹭着他的胸肌,他抬眼这一瞬间,身体已经快爆炸了,“别……别再折磨我了……”他的额头倏然冒出一层汗水,眼睛又紧紧闭起,呼吸急促凌乱,煎熬万分地说。
月筝深呼吸,今天她可是下了血本了!“凤璘……凤璘……”也不说勐邑话了,捏着嗓子媚媚地叫。
“我……”凤璘死死抿住唇边的笑意,在月筝看来却是无尽的忍耐与绝望,“我还不……”他在心里哀叹,怎能不爱她呢?有她在身边,他竟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情。以前也是,现在还是。他终于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高高坐在龙椅上按部就班的行尸走肉。
她垂下头,娇嫩的面颊贴着他的脸,他的胡茬扎得她有些疼,他还是没能行,她心里大乐。抬起身,她简直太得意了,有些忘形地抬腿跨坐在他的胸口,听他难受地轻哼了一声。“哎呀呀,”她瞪着大眼睛,笑得意气风发,“一代英主肇兴帝这是怎么啦?皇帝当久了,男人就不会当了?”凤璘转过脸,几乎把半个面颊埋入枕头里。月筝觉得他这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真不行了?”她乘胜追击,用小屁股在他胸口顿了一下,喜不自胜。
凤璘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直视她,他的目光让她一愣,笑容都僵住了。
他原本死死扯着殷红床单的双手飞快地掐住她半裸的纤腰,有些抱歉地对她说:“我突然觉得又行了。”
月筝还没等再说出一句话,已经被他起身掀翻在床上,躺都没躺稳当,人已经压上来了。
她真是气恼到要与他同归于尽了,不过为时已晚……
站在殿外廊下的香竹和瑞十一晚上都听皇后娘娘断断续续又气又恨地喊:“骗子……骗子……”最后没了声响。
瑞十很担忧,“皇后娘娘在骂谁啊……”她有点儿不敢确信,这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公主”没一天让她省心的,将来翥凤皇帝忍无可忍因为她灭了勐邑都有可能。新帝怎么非挑这么个女人充当和亲公主啊?真是铤而走险哪!
香竹暗自哼了一声,还能有谁,皇帝陛下呗。勐邑的女人就是脾气古怪,想起皇后娘娘对她和喜娘们声严厉色的样子,一会儿说翥凤话一会儿又非要说勐邑话的别扭劲儿……反正绝非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