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或许会在唐景得意之时,锦上添花,却绝不会在此时,冒着得罪唐国未来国君的风险,雪中送炭。
“我这就去!”嬑节深知事态紧急。
“公子,需要我做什么?”仲熊主动请缨。
“你也去办一件事…”
“公子,这样成吗?”仲熊疑惑。
“去办吧!”
唐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世子建吗?”
唐景眼中泛着冷光,今日如此做派,别怪他将来不留情面。
打人,
还不打脸呢。
…………
世子府。
暖阁之中,世子建慵懒地舒展身躯,在唐公面前一板一眼的刻板公子,在自己的地盘,却是肆意得很。
“都安排好了?”世子建正在大快朵颐。
“世子放心,我跟各家家宰都通过气,也都确认过了。”家宰回道。
“很好。”
世子建心情很愉悦,“那就等着今天看好戏吧!”
“世子,这件事,是不是跟宫里通报一下?”家宰小心提醒,他也是担心世子玩脱了,到时候,背锅的不还不是他。
“不必,”
世子建可不敢让公父知晓此事,“公父身体欠佳,这种小事,岂能叨唠?”
唐公密身有暗疾之事,随着伤势反复发作,甚至有一次在朝议时咳嗽不止,已经是无法遮掩。
王庭上下,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甚至民间都有了传闻,
说什么,国君这是遭到反噬之类的。
结果就是,
几名造谣者被司寇府抓进大牢,之后,便再无人敢议论此事。
…………
临近黄昏,鼓乐喧天。
在众多别有用心之人窥探下,唐景穿着只有祭祀时才会穿的礼服,乘坐车架,在上百人簇拥下出了潜邸,往凤家走去。
仲熊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侍卫戒备左右。
唐国权贵都集中住在西城区,潜邸跟凤家之间更是只隔了一条街道,都位于临近王宫的核心坊区。
到了凤家,同样的张灯结彩。
无论唐景,还是凤珈,哪怕是在权贵圈子中也都属于顶流,又是国君赐婚,宗伯府操持,每一步都要符合礼仪规制。
排场是排场
却并不像民间婚礼那般热闹有趣。
车架赶到凤家不久,一袭红装的凤珈,便被搀扶着出了门。
大商民风开放,并没有盖红盖头一说,唐景下了车架,抬头,目光跟凤珈在半空中交汇,竟是千百种滋味,各自涌上心头。
王都一别,已是十年。
当年的景哥哥,如今成了雄踞一方的封主,威名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