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唐景一时卡住,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
出乎意料的是,唐景接回唐柔的第二天,革妃就派人将朱妈妈及其家人送到潜邸,“少妃说了,朱妈妈自作孽不可活,任由公子处置。”
“还有……”
侍者递上一份礼单,“公子三日后大婚,少妃特意备了一份薄礼。”
唐景扫了一眼礼单,入眼都是玉石、锦缎、裘皮等珍贵之物,甚至还有一座王都郊外的庄子,出手不可谓不阔绰。
“替我谢过少妃,少妃,可还有什么交待的?”
侍者更高兴了,“少妃说,公子跟公子裘都是外放的公子,应该有共同语言,往后可以多亲近走动。”
“知道了。”
唐景细细揣摩革妃话中之意,“公子裘,难道也对王位有野心?”公子裘的封地在屏山府,就是唐公密当公子时的老封地。
听说挺活跃的。
“有趣!”
放下礼单,唐景招来嬑节,“将那朱妈妈贬为奴隶,仍旧送到公主院中伺候,具体怎么处置,全凭公主决定。”
“明白!”
了解了公主在宫里的遭遇,嬑节也很是气愤。
在大商,
奴跟奴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宫女是奴,出身大多是平民、自由民,乃至乡绅,甚至有达官贵人主动将女儿送到宫里当宫女的。
虽为奴,倘若国君恩赦,是可以外放出宫,正常嫁人的。
奴隶就不同,完全的没有人权不说,可任由主人买卖,就连子孙后代都是奴隶,祖祖辈辈无法超脱。
再没有什么惩罚,比这个更有趣了。
昨天,唐柔的一声质问,问的唐景是哑口无言,自觉亏欠这个妹妹许多,自然是要想着法子补偿。
“昨天你去看珈儿,都聊什么了?”唐景又问。
“小姐问的,都是公子在庭山的一些生活细节,趣事,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公子的风流债。”嬑节面色古怪。
为了自污名节,
唐景十五岁开始,便在庭山经常出入酒肆、风月之地,不出两年,便在唐国赢得一个浪荡公子之名。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婢子说,那些都是谣言,公子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很好!”
唐景扫了嬑节一眼,后者身子一紧,溜也似的走了。
…………
宿沙城。
“将军的计划,失败了啊。”酋长异牟寻难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