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一眼楼顶中央的坍塌,面光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我是三极士官,你是二级。服从命令
背光的没有耽搁,掏出“口香糖”递给面光的,一拳捣在面光的肩窝上——回头见——当即矮身退开,蹑手蹑脚消失不见。
面光的沿着‘阴’影转移了一段,走了出来,走到了巨大的裂隙旁。他看看裂隙下暂时没动静,当即搁下狙击枪,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将“口香糖”,绕着裂隙黏了几处,退开几步站在月光下——既是火力,也是‘诱’饵。
按计划,他们一人一个,分别控制停车场出口、入口。刚才的尖啸,他们也遭了殃,但情况轻微得多,像是被砖头拍了两记后脑勺。
等到坍塌开始、裂隙扩大,他们才发现,楼顶板原先有一道小缝隙,下通楼底——那裂隙不到一米长、宽约一手。楼顶铺设的防水隔热板天长日久、变形隆翘,小裂隙隐藏其间,不走到跟前察觉不了。
这是民用建筑又不是恐怖分子的地盘,他们两个上来时没时间地毯式搜索,扫视之间只确认了空无一人,结果漏过了。
……
卢营半途发现一个属下横倒在地——是暗哨。本来趴在车顶的货包上。这下子摔得满脸是血,右边小臂也不对了,还好有钢盔。
卢营一‘摸’颈动脉发现有心跳,心头狂喜。摔伤情况不明,不能贸然搬动伤员。卢营轻轻转身,改了方向,去找其他人员。
……
夏晓雪挽着枪,左手按在右‘胸’上,无声喃喃。汗水顺着她的面颊滴下来,然而人却纹丝不动。
在她白净的手指下,那种可怕的变化遇到了看不见的对手。入侵者虽然占据了整条手臂、并且愈演愈烈,却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长驱直入。
尽管如此,那种可怕的变化仍在蔓延。
大蜥蜴绕着夏晓雪打了几个转,一头冲进了停车场,冲进了废墟的砖石楼板间。
……
楼顶的三极士官不知怎么,想起了一个成语——万籁俱寂。
他盯着裂隙。
夜视仪里空无一物。
热成像也没有动静。
布下的地雷亦没有反应。
可是……
三极士官缓缓往左边走了几步,略往裂隙西南角看去一眼——突然转身朝裂隙里东北角开了一枪
在这一刻,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里有一股‘阴’冷的寒意
401、201的热成像连夏晓雪都看不到,不是吗?
寒意更甚、扑面而来